演出评论
PAR / 第276期 / 2015年12月号
迈向下一步的开始
造型如灰头土脸的五人,一人在前,四人迤逦在后,画面的塑造极其有味。我想及近期玛姬.玛汉来访的May B,但不同,自成其世界。画面的经营,已有了国外大师级作品用心的影子。五人动作中的隐晦,又让我想起?使川原三郎,同样的克己、有时洁癖一般地,但内里的丰富,其实华丽炫目无比!
PAR / 第276期 / 2015年12月号
音乐诠释精采 舞台呈现未尽人意
匈牙利指挥黑亚是这场演出成功的最大关键。他对该剧的熟悉度,超出预期。在抒情、歌唱性的旋律中,流畅、不突兀的高潮,将情绪恰到好处的铺陈。对每一景、每一刻音乐表情的掌握,更是有独到之处。从序曲开始,抒情的歌唱方式已经将全剧的氛围呈现,亦成功地预示了奥涅金这位浪子的情场失意。
PAR / 第275期 / 2015年11月号
「隐喻」已老 不再莽撞的史诗悲剧
十年间「台湾认同」变得太滑顺容易入口,坎坷的不再坎坷,边缘的不再边缘,自然失去/必须抛弃异议的位置;异议才需要辩证的空间,认同并不需要,而主流需要多多益善的认同。或许走过十八年的《祭特洛伊》,其阅听座标有了更改的必要,例如台湾的宝冢或仪式风音乐剧……
PAR / 第274期 / 2015年10月号
场无大小,惟梦是依
三出戏很巧合地都安排了戏中戏的段落,《代战》三段不相关涉的演出最是代表,《夜奔》硬是安排不擅曲唱的演员秀了几句林冲奔行的经典唱段,《幻戏》更有完全摆落偶身的武戏《三打白骨精》。运用现成段落的确能方便迅捷代入戏曲元素,但若仅为套用而设,不免僵滞且有自废武功之嫌。
PAR / 第271期 / 2015年07月号
负伤的身体唱〈林班歌〉
从社会共同体出走,每一个原住民农民工在都市边缘都是负伤的身体,然而在「大桥下」跳舞的人,我们看到他们呈现的却是完整化的身体,从他们跳跃、扭动、摆甩的动作,都是以更强大的行动能量,将身体的筋骨关节一段接一段连结起来,正如他们弯腰低头踏地,一个接一个形成弧状踩著拍子移动,就让我们看到在「大桥下」跳舞的人,不是在反映人类学的田野调查,而反映的却是他们独立的、自由的,乃至是边缘的主体。
PAR / 第271期 / 2015年07月号
在剧场里,我们思考救赎
对《Dear God》的创作者而言,创作与信仰是相关的,而「救赎」是其不言明的理念核心,对我来说,这部作品是哲学性的严肃思考,是与某种崇高意念的对话,而与「救赎」相关的人性本质,则是我的关怀重点。在这个社会里,我们有太多功利的考量,太多盲目的义愤,却少有这样的思考与对话,因此,我们在面对人性惨剧时,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诉诸对峙冲突,终究摆脱不了残暴的恶性循环。
PAR / 第271期 / 2015年07月号
舞台上 演绎表演与制乐者的生命写照
论及音乐会的高潮,落在整场演出的尾声,那是最单纯的一景,表达的是最纯粹的情感,内含由衷的敬意。此敬意的触发,在於团员仪式性地将鼓棒交予?仁和第二代传人王锡坤,当他走上高台打下父亲七十年前制作的老鼓,这声鼓响不仅乘载著工艺传承,顿时舞台上因为灵魂人物的出现,化作为真实的人生舞台,而「乐之乐」演绎的对象的确不是他人的故事,最终可被视为团员和制乐者之间的生命写照。
PAR / 第270期 / 2015年06月号
情欲流窜的《一千零一 深夜》
编舞家为了强调很多的「夜」,整出舞作极为侧重情欲诱惑与性爱动作之展现,不论是男女、女女、男男之双人肢体的编排上,都有明显且露骨的肌肤之亲。普雷祖卡在群舞的处理上,重复了较多类似模组的编舞手法,如将舞者分成不同群组,但做一模一样的组合动作,变化及层次显得薄弱。
PAR / 第269期 / 2015年05月号
跨文化的新文本建构
这次蜷川剧场来台演出的《哈姆雷特》,虽於他为旧作,但由饰演王子的藤原龙也创造出新的角色诠释,更为接近当今日本年轻人在人格退化与社会责任之间的精神分裂状态,蜷川要处理的不是正文本中“To be or Not to be”的哈姆雷特,而是当代日本年轻人无法割断「伊底帕斯情结」的症候群反应。因此,当蜷川把莎剧剧场转化为十九世纪末日本的下阶层庶民活动的广场围观《哈》剧时,已是同时在意味著西欧现代性与日本民众的关系。
PAR / 第269期 / 2015年05月号
哈姆雷特的市场旋风
这出戏是以沿用「歌舞伎」的戏中戏,作为中场休息的切割点。在这里,一贯地,我们总是受到很赏心悦目的场景。毕竟,日本文化中的传统元素是那般不可抗拒。但,却也很容易引发我们探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美感经验,在召唤著我们的向往呢?若是「异国情调」的吸引,当真便会连带影响到戏的尾端,当西洋剑术登场对峙时,我们像在欣赏偶像剧的剑术对垒,蹦跳的是粉丝的心,而不是哈姆雷特对命运的悲剧性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