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8-26

云门舞集《?》 追忆似水年华

文字 张震洲

二??二年由云门舞集创作首演的《?》，暌违十三年将重新搬上舞台，有如一支全新的作品，没有线性的情节发展，企图营造回忆的迷离境界，重现林怀民难以忘怀欧洲缤纷色彩的春天。

二??二年由云门舞集创作首演的《?》，隔一年授权瑞士苏黎世芭蕾舞团，成为该团巡演欧洲多年的招牌作，却未曾再现身云门舞台，甚至连林怀民都忘了怎么跳。暌违十三年，《?》将重新搬上舞台，有如一支全新的作品，没有线性的情节发展，企图营造遗忘与回忆的迷离境界。

二??一年《行草》演出后，林怀民去印度旅游，之后辗转欧洲，经历了生命中最长一次的春天。三个月时间，他感受到生命交替气息的感动，回台后创作了《?》。如今回首，经历岁月冲刷，青春虽已不再，却多彩又压抑，拥有强烈的生命力，林怀民说：「这个作品风格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发生。」

这出因法国作家普鲁斯特名著《追忆似水年华》敏感颓废世界触发的舞作，结合了画家透纳的作品，连建兴魔幻写实的画作投影，俄国当代作曲家萧斯塔可维奇传人许尼特克（Alfred Schnittke）轻快与激昂的音乐，以及已故灯光设计家张赞桃幽微绝美的光影，重现林怀民难以忘怀欧洲缤纷色彩、情感迷离的春天。

《?》的舞台枯树耸立，水塘泛光，彩衣舞者在一段段华尔滋中回旋、偷情、缠绵，林怀民说：「华尔滋是上错不该上的床，是华丽而欢乐，之后有时会后悔的东西。但事过境迁，花落了就不大记得了，只会想起某个夏天听到的名字。」唯有池畔凝眸的黑豹，见证了时光的流逝，情意如烟。

不同於一般观众熟悉的「行草三部曲」、《水月》等名作，《?》不带任何传统文化的痕迹。这支在欧洲构想发展的舞蹈，是林怀民众多作品中的异数，结构严谨，音乐性浓烈，欧风色彩鲜明，由云门舞者演出，除了舞步更添内涵，眼尖的观众仍可从以气引体、由内而外的动作中，察觉到东西交融的身体风格，得到更多的观舞趣味。

十三年过去，云门舞者的肢体更加成熟，让林怀民有了更多发挥的空间。他动手大幅修改润色，往事如烟的倾颓与乱伦异色的复杂情欲在重新加工下，冲撞力更加强悍，色彩浓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