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禄X周书毅相会云门剧场 寻找无用之力
二Ο一六年,《无用》在香港首演,作品的诞生是因为不加锁舞踊馆团长王荣禄,为了邀请台湾编舞家周书毅参与当年度舞团重现前香港编舞家伍宇烈舞作《男生》,搭机来台拜访周书毅而相约共同创作。
不加锁舞踊馆《无用》
6/15-16 15:00 6/15 20:00
新北 淡水云门剧场
INFO 02-26298558
二Ο一六年,《无用》在香港首演时,媒体下了一个标题:「在《无用》中找到另一种力量。」作品的诞生是因为不加锁舞踊馆团长王荣禄,为了邀请台湾编舞家周书毅参与当年度舞团重现前香港编舞家伍宇烈舞作《男生》,搭机来台拜访周书毅而相约共同创作。
从二Ο一六年至今,王荣禄与周书毅两人各自在当时无用的力量里慢慢跳回生活的日常。此刻,王荣禄刚完成和太太共同跳舞的《跳著舞去火星》,周书毅则在北京和香港陆续参与几个作品的创作,既为香港精采的舞者乔扬编舞,还与北京雷动天下舞团合作,参与香港编舞家黎海宁的《冬之旅.春之祭》的演出,且去年於台北空场策展创作的「《Break & Break! 无用之地》―周书毅舞蹈录像展」更入围第十七届台新艺术奖。今年六月,王荣禄和周书毅再度相会,将於淡水云门剧场带来三场充满力量却不同於三年前的《无用》。
转眼间过了三年,当再问两人《无用》之於他们个人是什么,周书毅提到,「我们都曾经在生命中感受无用,对於世界的混乱,对於生命的困顿,在不同的阶段里,也许你曾感受到自己无用与无力的时刻,直到渡过的那一刻,你才知道《无用》是什么?」而王荣禄则提到了年老,「我观察自己步向老年的生命轨迹,面对积极发展的世界所生的恐惧,深层观看恐惧给自己的启示是:面对身体因伤患而生的无力感及如何在遁逃以外选择接受自己的脆弱。在面对生活上的无力感也有来自社会动荡和世界纷乱,但选择简单并看似无用的生活方式,其实也能获得强大的生命力去面对。」王荣禄的回答,也呼应到周书毅的看法,「无用是在思考有用的可能,也是对於生命反省的一个课题,幸运的是,我们多数人生活在衣食无缺,没有战争的环境时代里,面对的多是生活的挑战,而生命无用的课题都是年老才遇见,如果我能够提早省思,也许能面对自己的有用之处吧。」
跳舞是无用的事吗?王荣禄与周书毅对生命都有了新的体悟与看法,他们各自提到了「力量」。周书毅说:「跳舞对於我是十分有用的,能够创造语言,分享语言,从这非文字叙述的语言中交流,感受身体的想像世界。但跳舞也曾无用,当我没有办法继续以舞为生的时刻,我正是如此无用,舞蹈在那个时刻正是如此无用,每当我想起自己是如何渡过的,我又会再次充满力量了,而这也是为什么会做这作品的缘故。」王荣禄表示:「跳舞是唯一集结身体所有感知直接与美交流的事;跳舞是一套语言系统以外深层表达内心的事;跳舞是最轻松和最自然的事;跳舞也是最古老和最有仪式性的事;跳舞是对我有用的。」
周书毅回忆,「阿禄来台东找我的时候,正值舞蹈生命的低谷期,我从中感受无用之力,在海岸旁,我们聊著彼此的状态,感受到如同浪花激起的一点力量,原来潜藏在每个人心中,都是渴望那浪花的,只是时间未到。」王荣禄看见在低谷中,却每天仍在日常里寻找创作本质的周书毅时,深受感动。周书毅笑谈,其实当时阿禄前往台东时,是有「计谋」的要他进行「个人创作」,而在周书毅力邀要发展成「双人舞」后,才有了《无用》这个作品的开始。尤其后来在排练中,王荣禄认为是周书毅引导他不断挖掘自己内在早觉无用的身躯与念头。周书毅说:「我从来不看待他身体的年纪,反而是看待他的活力如何持续至今;於是,有一天他喘息,我关灯,在黑暗中聆听这份喘息,我想知道他的无用从哪里来。」
当时创作时,周遭环境带给周书毅的冲击,还有许多反思。一开始的创作发展从生活状态谈起,充满当时个人心理状态的无力感;但仔细思索「消极值得分享吗?」也让他们重新从消极中点燃动力,他说:「当时正值欧洲极端主义入侵恐怖攻击的高峰期,以及许多关於全球暖化带来的环境影响,一个是人性的恶,一个关於无知与恶性循环,这些资讯不断出现,更让当时休息的我重新开始思考舞蹈能作何用?能够对抗恐怖攻击吗?能够成为环保主义的拥护者吗?这些矛盾思考都是创作过程的一部分。回到作品,人性的善恶如何生长,在创作上,我们除了对应自己的生命低谷,也试著映照远方无力的生命状态,那是一种远近的参照,在身体上试著跨越我们自己的处境,视觉空间上也同时反射出人类在宇宙中渺小的事实。生命的无用,在作品中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