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身體劇場黑白雙舞作《6》《7》 讓舞蹈回歸肢體

陶冶堅持以純粹肢體的方式創作,塑造出的獨有美學,並非孤芳自賞,而是必須覓得知音。 (張震洲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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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舞蹈家陶冶以八○後的編創力,搭配上九○後舞者的爆發力,打造陶身體劇場極致肢體美學,以獨特的舞蹈語言躍上國際舞壇。本週末,陶冶將在雲門劇場演出《6》、《7》。

陶身體劇場《6》《7

淡水雲門劇場

6/9  20:00  6/10-11  15:00

INFO  02-26298558

中國舞蹈家陶冶以八○後的編創力,搭配上九○後舞者的爆發力,打造陶身體劇場極致肢體美學,以獨特的舞蹈語言躍上國際舞壇,被譽為「中國現代舞的沙漠奇花」。本週末,陶冶將在雲門劇場演出《6》、《7》。

陶身體劇場創立於二○○八年,短短九年間,席捲世界各大藝術節,演出遍及五大洲四十多個國家,曾四次獲得紐約時報報導,是當今最受國際青睞矚目的中國舞團。林懷民曾說過:「我夢想可以編出這樣的舞,同時知道自己辦不到。」這是林懷民繼新舞風後第二次邀請,也是舞團第三次在台演出。

舞團創辦人暨編舞家陶冶數字系列作品以舞者人數命名,是為減去大家對舞作的過多解讀,希望觀眾直視肢體本質,以自身感受詮釋舞作、賦予作品更多想像空間。

用數字作為舞作名稱的陶冶,提到為何沒有《1》?他說:沒有做《1》,是保留對自己創作的提問,讓自己不斷追尋唯一的存在。陶冶坦言,自己的作品總難討好觀眾,去蕪存菁後的肢體語言的確有點艱澀,但舞蹈從來就不是讓觀眾理解讀懂的東西,舞蹈的美應該不局限於一種審美語言,不希望觀眾抱著欣賞一場視覺盛宴的心態來看他的作品,「創作時,我不會站在觀眾的角度考慮,我的作品永遠不是在尋找觀眾,而是尋找知音。」

而本次來台的舞作《6》、《7》被稱為黑白孿生雙舞作,分別由六位和七位舞者呈現出兩條黑白不同的直線佇列。作品《6》,陶冶要舞者忘記手的存在,以脊柱為樞紐,回歸到「動」最原始的驅力,透過旋扭、折疊脊柱,展現空間的多元層次。力道由內而外,從脊柱到肢體,乃至末梢的肌肉。在此過程中,尋常的肢體動作化為最凝練的舞動,意義得以完足。燈光由著名瑞典視覺藝術家魯格(Ellen Ruge)設計,光線流瀉交錯,營造了光影之間的迷離互動。《7》則甚至連音樂也不給了,希望以舞蹈回歸肢體的方式,讓觀眾看見舞者們肢體的極限之美,整個作品是陶冶多年來對二元性與「聲形」訓練的體會,專注研磨吐與納、內與外、虛與實,讓舞者發出聲音,寓聲於動。陶冶表示,這兩支舞作以減法創作,剔除舞台上各種可摒除的物件,甚至要求舞者在台上,不呈現任何情節和情緒,極簡的舞台布局,舞者的身體自然被無限放大,觀眾感官也因此深受觸及。

陶冶目前已進入作品《9》的編創,但腦海中早已構思到作品《14》,他認為創作最大的挑戰是必須對抗身體的衰老,但也同時知道萬物皆無法抵抗的便是消逝,但能在作品中呈現每一刻消逝的痕跡,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展現跟追尋自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