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評論

PAR / 第249期 / 2013年09月號

海有對面嗎?

吃掉赤鬼的三人又被大海沖回家鄉岸上,異己被自己消化,海的對面消失,只剩下笨蛋獨坐岸邊,感覺吸一口氣,海的對面就更接近海這邊,吐一口氣,海的對面就回到海面上。所以海的對面就在我們的身體裡,外來者就困在我們的體內,而劇場應該是他得到釋放的地方。

PAR / 第248期 / 2013年08月號

南部春天的祭禮

即便表面的現代與突破的企圖,作品的鋪陳、推進,其實還是非常芭蕾舞劇的作法。舞者以手勢表達著語意,角色有著分配,在龐大的編制裡,陳婷玉顯得鎮定、掌控自在。在不斷流動的變換組合中,呼應到每一篇章的鬆緊、氛圍。於是我們看到王國權所飾的編舞家與排練指導一角無聲地指示著舞者,舞者有條不紊地上下、組合,隨著音樂的章節,畫面顯得優雅、不著痕跡。

PAR / 第248期 / 2013年08月號

意猶未竟的空間寓言

以卡夫卡寫於廿世紀初的小說為開端,延伸關於當今社會人們處境的省思,應該才是這支舞作最主要的目的。地板上充滿象徵意味的長條形燈光投射,暗喻囚禁人們的各種無形牢籠;從天而降的床形裝置,既是卡夫卡故事裡施加酷刑的機器,但同時又暗指現實世界中引誘人們棲息耽溺的事物。

PAR / 第247期 / 2013年07月號

在臨暗的邊界上

這齣戲的力道,來自於它總是耐著性子,硬是不將壓迫感推向爆點,不將語意模糊說破,就連換場都可以長時間處在視線不佳的昏暗中,可惜當它終於忍不住大聲表露情感的時候就露餡了……

PAR / 第247期 / 2013年07月號

掀開感官抗爭的一頁

在這樣的潛在性情境下,我們直視了《你用不上那玩意》這部戲的劇場社會學。感官的抵抗是這部戲的潛台詞,這在某個方面表述了青年世代的社會抵抗感覺。我們從這樣的角度,找到了這部戲的核心命題。

PAR / 第247期 / 2013年07月號

去事件化的學運再現

最終導演表現出的是一種「去事件化」的態度與策略,或說,學運在作品裡是次要的,參與其中的人究竟面臨甚麼處境,才是她關切的。但這樣的視角,在劇中卻不夠篤定,有些時候感覺導演拋不開學運那一條軸線,受制於人物與學運的攪和,人物的現實處境因而不夠立體。

PAR / 第246期 / 2013年06月號

裸命的劇場

無論椅子上坐的是誰,無論演員沒說的話如何解,重點是,演員細膩的動作指引我們反覆閱讀記憶裡的片段,然後讀著讀著,發現這些關於死刑的片段,連結的不只是藝術和政治,更精確的說,是美學和法學。

PAR / 第245期 / 2013年05月號

非關死亡,而是生存

這是一齣用俚俗的表相,來探索深刻認同問題的戲碼。雖然,敘事的節奏總是壓過情境的鋪排,但也因此加深了戲的荒謬感。因此,《死亡紀事》表現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存。又或說,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細瑣雜碎中有一種生命的韌性。

PAR / 第245期 / 2013年05月號

感傷主義的孩子

戲不是好哭就好,更何況感動落淚等於小孩真實,會這樣說的八成是個大人。人一長大很容易變成感傷主義的孩子,動不動就要回顧童年撫慰心裡的傷,忘了自己當年也很傷人。可是話說回來,如果小孩不撒野,沒有傷人的破壞力,他要如何掙脫成人世界訂下的那麼多死板的規矩,活下來繼續遊戲呢?

PAR / 第245期 / 2013年05月號

最終,音樂仍是勝負的關鍵

相對於創意落實與舞台技術的缺失,本次的演出卻掌握住觀眾共鳴的關鍵:音樂的感動。殊不知成功的文本有如景陽崗的猛虎,成功的改編讓你當武松,失敗的改編就是盤中飧。至於「瘋搖滾.硬台灣」,呃,姑且稱做「老虎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