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評論
PAR / 第252期 / 2013年12月號
紅鞋女孩的平反
正如踢踏舞在廿世紀初逐漸風行,將舞蹈從芭蕾的權威中解放,其與爵士相呼應的自由節奏也讓音樂從學院正統得到自由——在無獨有偶的《紅舞鞋》中,小女孩所面對的「權威」同樣有了一番新解。權威不再是信仰上的道德依歸,而成了軍國主義般的強權壓制,奪去了小女孩的自由,而紅舞鞋成了腳鍊之外的唯一救贖。
PAR / 第252期 / 2013年12月號
尋找當代原住民的舞台詩學
仰賴口述傳統的原住民歷史,本就是複聲相承的多重敘事。在《Pu’ing.找路》中,我看到布拉瑞揚將自己的歷史編入他述說南澳泰雅的故事裡,也看到原舞者的成員與製作團隊如何將自己的目光、舞步與聲音融入這龐大的族群記憶史詩之中。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被Logos牢牢捕獲的敘事劇場與身體的逃脫
比利時導演蓋西耶想借助現代科技,找尋劇場敘事的可能性,反而更遠離劇場的核心——套用葛羅托斯基的話:「劇場的核心就是相遇。一個進行自我揭露的人可以說是一個建立與自我聯繫的人。」劇場的作品本就可以表現現代人類的荒蕪、孤寂,但不是讓自我個體也沉淪在此氛圍內無法自拔,甚至助長此一趨勢,讓舞台成為一處呢喃自語獨白的心靈垃圾場。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缺席的丈夫 缺席的想像
身為台灣人,個人與國家社會的衝突究竟是為了什麼?正如國旗是被自己人所搶下、而搶下的是自己國家的國旗,這所有的混亂恐怕都需要回歸「自身」——大我的國族困惑來自於小我的混亂認同。但劇中卻仍然停留在過去「認同政治」的架構中,這些女子們所代表的身分族群(外省、閔籍、原住民)正呼應了台灣的族群組合。在身分與身分之間,同樣也看不到流動轉換的曖昧空間。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攀峰樂嶺」呈現出指揮與團員之間的心領神會,以及歐巡前的兵飽馬壯與躍躍欲試,堪稱是NSO迎來呂紹嘉之後,演出效果最燦爛的開季演出。不論是為本樂季、或是相隔十六年的歐洲巡演鳴鑼開道,本場「攀峰樂嶺」的滿堂喝采,對於NSO與呂紹嘉而言,既是擂鼓助威,亦如沙橋餞別。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糾結而壯美的尋根史詩
面對孟加拉血淚斑斑的國族抗爭史,阿喀郎的認同與其說是透過血緣,不如說更接近對自由與人性等普世價值的擁抱;換個角度來看,或許正是這些歷史的發現讓他得以跨越自我和故土間無可迴避的差異與隔閡,進而能在心靈上擁抱斯土與斯人,重新找到自我和家族根源可能的連結。
PAR / 第250期 / 2013年10月號
時代從未小過
這也是為什麼,九○年代以降,Kuso會成為一種時代精神,因為嘲諷讓我們和一切的團體、信仰、價值,都維持一道安全距離,可是它的代價,就是令人覺得一切都事不關己,不必認真,毋須負責。我認為,這正好也是極盡嘲諷之能事的這齣戲,所付出的代價。
PAR / 第250期 / 2013年10月號
哈姆雷特的追尋與頓悟
也許在追尋的過程中,說故事(不論是他人的或自身的)總比赤裸裸地揭露內心容易得多。夾雜在演員施冬麟與真實人生的施冬麟之間,創作者施冬麟相較之下沒了那種說故事時的自在。每一次吶喊著梅菲斯特,卻都帶著同樣質感的歇斯底里,讓戲劇結構的流動每每在此停滯,而觀眾也陷入了和創作者一般的焦慮中。
PAR / 第250期 / 2013年10月號
難忘過程不完美 美麗回憶卻銘心
這次《大兵的故事》,看熱鬧的觀眾或許會眩惑於Blenchman在動畫上的強大渲染力,而忽略了音樂家們的努力表現。但未來我們腦中閃過《大兵的故事》時,你絕對不會忘記斯特拉溫斯基的音樂與旋律。此時我們才會知道,原來本場音樂家的努力,其實並沒有白費。
PAR / 第249期 / 2013年09月號
溫醇的暴力
久居國外的賴翠霜在音樂選用上有其新意,群體在地板上快速地掃腿,將心中的激越搭配著音樂裡的情緒,表現得很好!一段眾人在表面和樂的合照之後,消融在沙發上的神來之筆,更是突破了家庭的偽飾,一針見血,刀刃猶在滴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