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藝評

PAR / 第268期 / 2015年04月號

重構英雄 消解人物

李陵、蘇武兩人在〈別歌〉一場的對話,轉換為蘇武回漢朝後的視角,忽地又跳轉至李陵的視角看見蘇武的遭遇,或許是為了經營李蘇之間的內心獨白,又或像是一種刻意呈現歸漢如何、留於胡地又如何的無奈,但在這樣的轉換上,並不能有機地讓《半》劇的中心主旨清楚呈現,而消解了整齣戲應有的悲壯氛圍……

PAR / 第266期 / 2015年02月號

夢一場

林奕華挑了中國文學史上的鉅著加以解構,卻選擇了以大做大的方式將其呈顯,無疑地是走了一步險棋,甚至在落幕前的〈救贖〉底,林奕華都只想透過尤三姐與柳湘蓮不斷的獨白來讓觀眾理解——「他們」的告解,同時也就是「所有人」的告解!然而,最終他並沒能「化險為夷」。

PAR / 第265期 / 2015年01月號

多重與單向的矛盾 關於《Q&A》二部曲的幾種設計

由於多重的設計,導致整部作品的結構顯得複雜:雙層的舞台、多元的聲音、交錯的時間、地點與人物,卻也展現導演呂柏伸俐落且流動的轉場功力,安置好各自的位置。只是,相較舞台所呈現的複雜面向,或許牽涉蔡柏璋創作的初衷,類於影集、電視劇的樣貌,不少敘事都流於一種便宜行事的處理……

PAR / 第264期 / 2014年12月號

盲目

對於歌舞劇來說,《情人哏裡出西施》薄弱的劇情鋪成、不文不白的詞句堆砌、缺少新「哏」的笑點與齊唱時如多頭馬車削弱了本該磅礡的效果……我想很難讓觀眾陷入「盲從」的效果裡,這不禁讓我懷念起台南人劇團的《木蘭少女》來。同中求異、在稗官野史的史料中翻找出新意,理應給予掌聲,但缺少深度與質感的呈顯便讓人頗感可惜了。或許,在編導的過程中,劇團也陷入了屬於他們的「盲目」裡……

PAR / 第261期 / 2014年09月號

實踐「夢想」的京劇小劇場

在這個「狂想」的舞台與劇情中,將一切規矩混淆,讓人分不清真實虛假。究竟是誰騙誰?誰又最應該被唾棄呢?《賣》劇並未給觀眾任何的答案,而是使人發笑,並留下了伏筆讓觀眾去思考。

PAR / 第260期 / 2014年08月號

絕不貧窮的貧窮劇場體現

《未完待續》作為北京小劇場代表之一,質地乾淨、勁拔又淳樸,與近年來大量加入數位科技、跨域表演的台灣小劇場有著迥然之別,它讓我回想起過去台灣的小劇場特質——故事明瞭,簡單、精準又不失真誠的表演,可愛甚至帶些土氣,仔細推敲,似乎什麼都沒說,只留下高明的留白讓觀劇者自行填鴉,餘韻留存。

PAR / 第255期 / 2014年03月號

貞觀之治變奏曲

《大唐風雲》描述唐初李淵諸子的王位爭奪和感情紛陳,以李世民和他引發的玄武門之變為中心,搬演帝王家是非。然而戲劇呈現只揀好的部分,略去負面;事件發展刪除太過,只見結果,無法完整發抒戲中人的慾望與愛恨情仇。服裝造型也未顧及時代特點,殊為可惜。

PAR / 第253期 / 2014年01月號

死亡及其複象

不論是往死亡靠攏的《死亡練習曲》還是亟欲背離死亡的《藥讓我活下去》,法布爾皆透過死亡的濾鏡,檢視生命的雙重性。兩齣作品的戲劇衝突並不建立於劇情線上,而是以乍看兩兩相悖的概念之集合來展現;單一符碼指涉的邏輯自表演場域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影隨形的矛盾與共生。身體不僅是主客體雙載的場域,亦是極樂與深淵的交界。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給/不給《如夢之夢》一個名字?

《如夢之夢》在失卻名字的同時,也被刻意地安插了一個固定的名字(沒有名字有何不可,我們可知五號病人的名字?)。湖裡的自己逐漸模糊,觀看過後的人們不再能夠去塑造、去凝練,不管給與不給這個名字,《如夢之夢》的重演可能就此被僵化,作為史詩的也僅有形式。

PAR / 第251期 / 2013年11月號

三個願望一次滿足?

「新人新視野—舞蹈篇」今年推出三作品各有其獨特風味,編舞者若能藉此確立方向持續琢磨,可期待激發煥赫光彩,亦唯有精進,風味方有令人回味無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