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評論

PAR / 第264期 / 2014年12月號

一場文學與劇場的對話

文學與劇場的對話要如何擺脫對文本的既定認識,以全新的眼光看作品,是一大課題。讓我突然想起,學生時代在小說《飄》Gone with the Wind中,認識的郝思嘉和白瑞德,讓我在觀賞克拉克.蓋博和費雯.麗詮釋電影《亂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時,如穿新衣般有點不習慣。但在《紅與白》中,我看見舞蹈語彙之外,藝術總監意圖援引其他劇場元素為作品尋求更大突破的可能。

PAR / 第263期 / 2014年11月號

實力就是硬道理,有時更得靠運氣

樂團的實力是什麼?在本場音樂會的開場曲,西貝流士的《夜騎與日出》之中,呂紹嘉與NSO就作出了最好的示範。儘管尚在暖身,但從內外聲部平衡的織體,主題動機的,﷽﷽﷽﷽﷽﷽﷽﷽﷽﷽﷽﷽,但從內聲部的肢體,位法國帥哥,一人揭示與穿梭,不僅代表NSO對於此曲已經充分掌握,也顯示呂紹嘉對作曲家了然於胸。

PAR / 第263期 / 2014年11月號

寫意聲響之內外

陳其鋼《逝去的時光》,聽似傳統,實卻充滿精細地堆疊與安排,匯流傳統與現代。演奏過程中,卡普頌凝神靜氣,持弓穩定,並巧妙地以肩背支持,不經意地發出巨大的呼吸聲響,足見他的戰戰兢兢。在創作抒情寫意的內外,在演奏詮釋的理性與感性之間,皆充分展現出細膩的鋪陳與紮實的訓練。

PAR / 第263期 / 2014年11月號

實體劇院中的「無實無虛」

近年「進念」似乎面對後勁不繼的挑戰,作品的概念深度往往追不上華美包裝的力度。一個關乎《金剛經》的主題實在可以有力地支撐反劇場或後劇場的探索,但在這作品中未見有刻意著墨。「舞蹈空間」一眾年輕舞者身體柔軟,爆發力和持續能量均強,他們演出「是舞蹈」,卻沒有向「非舞蹈」邁進;與松島誠和楊永德相比,他們的舞台存在感不強,舞蹈於他們仍然是技巧展現。

PAR / 第263期 / 2014年11月號

眼裡的洞

像火車般的轆轆行進聲中,三人齊齊地一起動作。語彙隱晦,但迷人非常!畫面壯大了起來,如同非洲的戰鼓加上玻璃杯盤的碰擊聲。三人團團轉。無論是情感、敘事、燈光,或是設計、內涵上,這部距前作一年多後的新作已蔚然成家,有了自己完熟的風格,田孝慈成為一位可以期許的編舞家,值得我們正視。

PAR / 第262期 / 2014年10月號

崩世代與崩世界

兩位導演似乎都使用了說反話的語言策略,但是反話或反諷,通常表現的是對語言的嫻熟,他們儘管機智外露,卻是用笑鬧表現哭不出來,用流行語彙表達他們對自己的感受詞窮。他們說反話,是因為喪失直接溝通的能力。請別誤會,這不是缺點,反而證明了他們敏銳地抓住了年輕世代的處境。

PAR / 第262期 / 2014年10月號

擺爛不成反成痞

真實生活的狀態不會完全像導演在創作說明所述的如此單純與單一,還是經由人類複雜的大腦運作,去想像、思索、實踐出來的。因此,生命中「擺爛」的狀態,也不是在舞台上隨便擺幾個芭蕾的動作,讓沒有舞蹈動作底子的人模仿諧擬,引起觀眾竊笑不已,就是一種擺爛,當「擺爛」成為一種態度的時候,就只是淪為一個流裡流氣的痞子而已。

PAR / 第262期 / 2014年10月號

旅館很大,創作者不想說清楚它的形狀

將觀眾深鎖在旅館裡,玩起蔓生變形知識分子的遊戲,出口並非主動闔上書頁而是無能地等待時間流逝。另外,還要擔心隨心所欲安插三兩句翻轉、後設、嬉鬧之詞,恐誤解線索拼湊,而這或許是許多心思細膩的創作者常有的慣性,將觀眾如筆下角色般戲弄,卻忘了觀眾只參與你的作品一次,僅僅一次。

PAR / 第262期 / 2014年10月號

遲到的馬勒

在這場的開季音樂會中,近乎完美的呂紹嘉與NSO,卻險險敗在好整以暇的磨刀霍霍之上。話說音樂是時間的藝術,來得早也好,來得巧也罷,我們慶幸還好當天馬勒只是遲到,但終究還是降臨在呂紹嘉的棒下。

PAR / 第261期 / 2014年09月號

凝視、意象及慾望:《玄奘》的Eros美學

睡著的身體如在死亡中一點點漸被時間遺忘成殘餘的物體,可觀看、可觸摸、可搓揉……甚而可記憶,因此我們盯著死亡唯一可做的就是正面凝視它,終至因為時間的流失而使得凝視令人恍惚。由於玄奘的睡著讓李康生的身體成為客觀事實,我們用視線對李康生身體的占據,以為又是對「恍若一種死亡」的凝視,這種美學的反常愉悅引起凝視的恍惚而造成身體存在性的暈眩。但是誰是這個睡著身體的凝視者呢?